白知言的目光始终很淡,她就像一个站在动物园里隔着铁栅栏看一条咬了人的发疯的疯狗一样,没有感情。
一场庭审,她觉得自己耗费了很多心力。
出去的时候,季止行牵着他的手,他温暖的体温度过来,像有暖流,将她险些被冻冰的心脏逐渐捂暖,她才彻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们在法院外遇到了赶过来的季元宁。
几日不见,他的精神似乎差了些,台阶上的冷风吹得人想发抖,白蔓音和白知言的脸色都有点发白,季止行帮她拢了拢围巾。
季元宁道:“顺利吗?”
“挺顺利的,谢谢叔叔过来看我们。”白知言抢在季止行之前回话,“外面怪冷的,您先回车上吧,别冻着了。”
季元宁有点紧绷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他看了眼白蔓音,道:“我不是来看庭审的,是来接你妈妈回去的,可以吧?”
季元宁很擅长在说话的时候给别人递□□,让别人觉得受到了尊重,白知言就很佩服他这点,她道:“您问我妈妈吧,她要是愿意,我自然是支持的。”
季元宁又看向白蔓音,道:“知言要忙着考试,你一直住她那儿,难免影响她,况且两个孩子刚新婚,你在,不是挺碍眼的?”
“跟我回去吧,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如何?”季元宁道。
他的语气很温柔,三言两语,既给了白蔓音台阶下,又表明他不再反对季止行和白知言的事,白蔓音当然不会有意见。
她早就想搬回嘉林公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