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言又做梦了。
破败的租屋里,衣衫脏污的陆耀文坐在门槛上,他的手边有几个歪倒的酒瓶,白知言推开大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心尖猛地跳了跳,转身就想跑,陆耀文却猛地蹿上来拉住她的手臂。
喝了酒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抓住白知言,扬起手就几巴掌打在白知言的头上,她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她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
她被陆耀文拖进租屋里。
屋里有一股腐朽的味道,陆耀文一边拿绳子捆她一边咒骂。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想读书,读书有什么用?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老子就是读书读过来的,读书就是浪费钱,浪费老子的钱知不知道?”
“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就知道气老子,那个贱人把你生下来却不要你,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不在老子的身边伺候,却要去读书,读你妈的书。”
“贱人生的东西果然也是贱人,老子今天就把你捆起来,看你怎么去读书。”
白知言被捆住手脚,陆耀文似乎还觉得不够,从抽屉里翻出透明胶封住了她的嘴,然后他拿上钥匙出门,把门上了锁。
她被关在锁在屋里从天明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明,从日落到日出,再到日落,开学第二天的下午,联系不上她的邱文英找了过来。
邱文英是她的语文老师,也是她的班主任,很喜欢白知言,对白知言很好,她用铁棍撬了锁,刚把门打开的时候,拎着酒瓶的陆耀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