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哭,她把毛巾拧干,递给白蔓音。
白蔓音忍不住又难过起来,她的女儿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哭,但是照顾人的时候,总是妥帖周到,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她所有的付出都表现在她的行动上。
她拿过毛巾敷眼睛,毛巾上的温度减缓了她眼睛的酸胀,她道:“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没忍住。”
“我知道。”白知言的目光不由地朝门口望了眼,发现季止行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客厅,那种尴尬又难堪的感觉终于消散。
她说:“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要自己做主,我不是有意瞒您,只是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您说,后来太忙,就给忘了。”
她总是不太善于处理这些事情,有时候犯懒,想着能躲一天算一天,她不想主动做什么,她就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做法比较消极。
就像她去参加杀青宴一样,正常下来,她几乎很少找人说话,都是别人找她,别人能记住她就记住,不能记住,她也不会舔着脸凑上去混脸熟。
她秉行的宗旨是:只要不得罪人。
就这点上,她觉得她已经做到了,只要不是有人上赶着来找她麻烦,给她找不痛快,她就不会轻易得罪人。
白蔓音还是不希望她去当演员:“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这条路?”
“嗯,想好了,我演了一部网剧,一部电影,我都挺适应的,也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思,所以决定继续走下去,”白知言道,“我也不是盲目地走,我有自己的规划,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