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知言不想跟一个醉鬼说话,她想挣开张泽宇的手,张泽宇却猛地用力将她抱住,他嘶哑地问:“你为什么不看一看我?”
“你放开!张泽宇,你放开我!”白知言用力地挣扎。
可她一个女孩子的力气哪里抗得过一个成年男子,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她突然很恐慌,就像昨晚一样,她突然被一个喝了酒的神志不清醒的人困住,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被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的记忆涌上来,她偏头,一口咬在张泽宇的手臂上。
下一刻,张泽宇被人拎住衣服甩开。
季止行的力道非常大,甩得张泽宇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停住。
他那帮兄弟见他被打,才后知后觉地冲上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张泽宇喝多了酒,被人一抡,就头昏脑涨,好半天才站稳。
季止行将白知言拉到自己身后,他面色阴沉,在看见张泽宇的脸后,表情愣了半瞬,周身上下都逐渐裹上一层冰霜,冻得能吓死人。
张泽宇身边的都是他的哥们儿,年纪和张泽宇差不多,比季止行小不了多少,但季止行冰冷的模样将他们所有人都吓住了。
没人敢招惹季止行。
有人赶忙扶着张泽宇道:“走了。”
张泽宇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睁着朦胧的眼睛望着挡住白知言的季止行,然后他挣开扶着他的手,踉跄几步走到季止行的面前,不确定地喊了声:“表哥?”
季止行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直接将张泽宇给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面无表情道:“回去照照镜子,丢人现眼。”
张泽宇像一滩烂泥似的跌坐在地上,半点提不起力气,他看着季止行捡起地上的包,拉住白知言的手腕,将她带到副驾驶上,紧接着他自己也上了车,发动车子,很快就离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