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那两条长腿,找不到地方放似的。
坐了会儿,他曲着的双腿换了个方向,偏脸问她:“怎么那么晚才离开公司?”
白知言言简意赅:“练吉他,练舞。”
“公司没给你配车?”
白知言转头,街灯成片从他们身上滑过,她的眼睫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对视几秒,她道:“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工作,每天都在学习,所以他们还没有给我安排,晨哥的意思是,等我开始接下一个工作了,再给我配车。”
季止行点了下头:“学校不是放寒假了吗?你怎么还在住校?”
“我申请了住校。”
“一直不回去?”
“回哪儿?”她表情有短暂的迷蒙,但很快反应过来,“哦,你说嘉林公馆啊?年三十的时候我会过去吃年夜饭的。”
她果然不喜欢呆在嘉林公馆,他就没见过家明明在京城,遇到放寒假还不回去而申请住校的,白知言根本没认为嘉林公馆是她的家。
季止行心情有点复杂。
这些年,他在国外,和季元宁通电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问白知言和白蔓音的事情,四年里,他忙忙碌碌,一边学习一边工作,把自己搞得十分忙碌,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在回来之前,他都不知道白知言在嘉林公馆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但他想,她应该是过得不错的,毕竟季元宁有钱又大方,在经济方面绝不会亏待了她们母女,而且季元宁商人脾性,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当不会为难白知言。
可是,他似乎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