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
过了会儿,她说:“谢谢。”
以前,从来没有人,会在危险突然降临的时候,挡在她的面前,白知言很难形容,在那一瞬间,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震惊之外,还有点别的什么。
就像有人突然用羽毛,刷了下她的心尖。
让她心颤。
白知言放在酒店的东西是早就收拾好的,季止行在楼下等她,他靠在柔软的座椅上,脑海里回想起白知言被欺负时满面麻木的样子,好像她早已经习惯了。
他沉沉地闭了闭眼睛。
白知言下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两个箱子,季止行帮她把箱子放到后备箱,她上车后,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来云城了?”
“有个朋友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季止行回答。
“难怪。”她道。
“难怪什么?”
“难怪没人请你吃午饭,我那会儿还琢磨着,你怎么来找我吃午饭了,”她笑了下,好似之前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了,“我还挺纳闷的,原来我只是个……”
她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
“只是个什么?”
“只是个替补。”她补充完整。
季止行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你只是个备胎。”
“‘替补’都有点勉强了,‘备胎’就更离谱了。”虽然“备胎”有很多种用法,但是他们都习惯于用在感情上,所以白知言不轻易用“备胎”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