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止行想到白知言刚刚在车上的沉默,和他单独呆一块儿的时候,她好像总是不大自在,说话做事都有点拘束,他道:“坐大厅吧。”
白知言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季止行问了她的口味后点了一条香辣烤鱼,翻到菜单的后面,发现还有汤锅,他又点了一盅莲藕炖鸡汤和两瓶豆奶。
白知言用开水烫了碗筷,见季止行不动,试探问:“要我帮你吗?”
“谢谢。”季止行将碗筷递给她。
美食街一天中客流量最大的还是晚上,中午店里的人不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季止行发现,整顿饭下来,白知言几乎就盯着那条烤鱼吃。
“要喝点汤吗?”季止行问。
“不用,烤鱼太大条了,再喝汤,鱼就吃不完了,”白知言咽下一口鱼,囫囵说,“我觉得你点得太多了,就这一条烤鱼,我们俩加起来吃完都费劲。”
因为烤鱼里面还有很多配菜。
季止行:“吃不完就算了,没让你吃完。”
“那总得尽量少浪费一点吧,汤喝不喝无所谓,素菜吃不完也没关系,但是肉贵,把肉剩下,太亏了,应该什么不值钱剩什么。”白知言说。
在外面吃饭,除非是一点没有动过的菜,她才会想要打包,被动过的,她不喜欢打包,她琢磨过自己的这种心理,最终得出个结论:矫情。
真的蛮矫情的,但她不打算改。
季止行只听过什么不喜欢剩什么,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不值钱剩什么的理论。
他道:“就价值上来讲,你是对的。”
喜好上,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