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轿车停下,车窗缓缓降下来,季止行冷漠的脸映入白知言漆黑的瞳仁里。
“有事?”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
豆大的雨水砸在白知言的伞上,她不敢让太多的雨水钻进季止行的车里,将伞挪到车窗的上面挡住雨水,后背立刻湿了一大片。
她冷得猛一哆嗦,又用力咬了咬唇,逼自己在冻死人的寒冷中保持冷静和清醒,她尽量大声道:“我赶时间去三医院,您能不能载我一程?”
白知言说完,期盼地望着他。
季止行收回目光:“上车。”
白知言浑身一松,她拉开车门,收了伞,弯腰坐进去,然后关上车门。似乎害怕将他的车弄得更脏更湿,她没有靠在椅背上,只虚虚地坐了一点位置。
伞被她放在角落,她身上的羽绒服湿了大半,她将羽绒服脱下来拿在手里,许是太冷了,她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嘴唇冻得发白。
一股暖风从空调里吹出来,十足的暖气吹散了白知言身上一半的寒气,她抬眸,有些错愕地望了眼季止行。
她刚上车的时候,他是没有开暖气的。
不知道为什么,白知言的心忽然被触动了一下,可他分明只是顺手打开了暖气,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几乎没怎么抓住。
轿车驶上主干道,没入车流里,前往三医院的方向。
白知言咬了咬唇,轻轻吁了口气。
“谢谢。”她哑声说。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多久过去,季止行忽然问:“你去三医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