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如此安慰自己,一年前被主母卖去勾栏,被人打晕后醒来,就看到了霍祁年,明日醒来,也许会有不同罢。

纤云正要出声劝阻,就看到温令儿抬步走了出去,她想到方才霍祁年说的话,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连忙将食盒搁在一旁,脱下袄子跟了出去。

春雨又密又急,不过一瞬,便将两人淋湿个彻底,纤云心里着急,然而又怕自己多说惹姑娘生气,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温令儿离开不久后,亭子中便出现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伞,盯着桌上的食盒,目光阴沉,沉默不语。

温令儿回到院子梳洗完毕后,已经将近亥中,春雨渐渐停了下来,淅淅沥沥,落在院内的芭蕉叶上,哗哗作响。

她听着不绝如缕的雨声,只觉得枕巾湿了一片,幽幽叹了口气,只觉得睡意昏沉,隐约又听得风吹窗响,便彻底睡了过去。

“姑娘怎地还在睡,这个时辰也该醒了。”她隐约听见纤云担忧的声音,只觉得一阵恍惚,浑身无力,压根睁不开眼。

一阵喧嚣过后,便没了声音,温令儿正疑惑,便又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也不看自己什么命,就这种野鸡,也妄想攀附高枝?”

“我原以为大公子看上她了呢,然而如今看来,怕是没戏了。”

“听闻那个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主儿呢,若是知道她的存在,到时候怕是会将整个将军府闹得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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