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思出去病房接电话开始，宋怀憬就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看。

宁思的这个电话接了很久，从新闻联播开始到新闻联播结束，她终于回来了。

尽管已经调整好情绪，但是宁思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等她进来以后，宋怀憬开口问她：“谁的电话？”

这语气，像极了一个查岗的丈夫。

宁思本身就有些暴躁，听到宋怀憬这么问以后，态度自然不会好。

“我接谁的电话跟你有关系？”宁思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警告：“不该问的别问，烦不烦。”

平白无故被训了一通，宋怀憬也愣住了。

之前的那两年，宁思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后来虽然过分，但是也没到训斥他的地步。

今天这样子，真的把他给说愣了。

宁思走到病床前的时候，宋怀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卧病在床，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倒是一点儿都没减弱。

“你干什么？”突然被他握住，宁思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宋怀憬吐出一个字，然后抬起头看着她。

大概停了足足一分钟，他才问出来自己想问的话：“为什么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宁思被宋怀憬突然抛出的问题问懵了。

“刚刚。”这两个字，宋怀憬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宁思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她竟然从宋怀憬的眼底看出了一丝委屈。

当她想定睛确认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嗯，幻觉，肯定是幻觉。

不过，听到宋怀憬这么问以后，宁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