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我还没到这么不自量力的地步。”程晋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完,又忽然蹦出一句,“庆恒,上一个人是他。”
“什么?”黑山一下没听明白,“什么上一个?”
程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下:“判官上一个说这番话的对象,是庆恒。”
黑山登时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起来,因为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他复仇的对象不应该仅仅只是庆恒,还有——
“师爷,你还记得我们去岁剿灭山匪时遇上的那个巫师吗?”
黑山虽然震惊,但答得飞快:“是那个配造畜药的那个?”
“就是他,你还记得他临死前说的话吗?”见黑鹿鹿回过神来,程晋才叹了一句,“他说庆恒是神。”
“这也就说得通,当初柳仙死后,庆恒为何要将他取而代之,因为柳仙当初是野神,他恐怕是尝试着去做一个‘神’,但他应该很快发现,野神和神虽然只差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之后他玩弄人心,甚至使人惑乱朝纲,算计天道,恐怕都是一种新的尝试。”既是对命运的反抗,又是对成神之路的追逐。
黑山已经听得混乱,他既心惊于庆恒此人的妄为,又害怕程亦安会走上和庆恒一样的路。
“但我想,判官已经后悔找庆恒做阎罗大王的试炼者了。”
“他既是后悔,便不该再找你!他明明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却仍旧找你,可见他生性冷酷、毫无同理心,他若是真想有地府之主,为何自己不去!你不要觉得阎罗王是什么好差事,千年之前,我是见过上一任阎王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