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见此,已然心如死灰,幸好她?与陈明允没有儿女,才能这般利落地挥剑斩情丝:“陈明允,你不否认,对吧?”
“我在家乡,替你侍奉公婆,操持家业,自问没有犯任何七出之条,陈明允,若你还是个男人,便看在我家曾经助力你颇多的份上,签下这份和离书吧。”
“你——”陈明允虽然不喜欢原配妻子,却也不想如此狼狈地和离。
但很显然,既然陈夫人这般痛快提和离,程晋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朝廷命官,自然是可以?稍微主持下公道的。
“你——别后悔!”陈明允恨恨道。
“妾身?祝陈公子余生欢喜,一别两宽,便不多留了。”
陈夫人拿到和离书,又同?程晋行了礼,才转身?挺直了脊背离开。那背影,在场的学子没有不敬佩的。
陈明允被“逼”着签了和离书,此刻形容狼狈,哪里还有进?来时的自信模样,而他看着程晋的眼睛,也仿佛淬了毒一般。
程晋只当没看见,先让人将晕倒的金老爷子送回去,又同?诸位学子告歉,说讲学会挪到后几日,至于?时间,会另行通知。
没办法,被这么一闹,程晋倒是可以?心无旁骛地继续讲学,可这群书生明显更想回去写?诗词檄文喷击陈明允。
他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果然他刚说完,原本水泄不通的讲堂就?走得没几个人了。
等讲堂内只剩下金家护院和程晋潘小安后,陈明允痛斥道:“程大人,我该不该说您一句好本事呢!为了做金家的乘龙快婿,您可真是手段尽出啊,你跟我,又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