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呢?

程晋心里也这样问自己,醉一场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不呢。

“怎么不说话?”离庸踉跄够了,又跑回凉亭斜倚着,他也不好好坐,斜靠着廊柱,一副醉了要睡的模样。

“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程晋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离庸闭着眼睛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咄咄逼人的吗?

程晋想了想,将手中的桃花醉放下:“不是执着于清醒,而是我不喜欢逃避,逃避虽然能保一时的安宁,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从前孤孑一身,无人可依,如果他选择逃避,问题只会越积越多。与其奢望有能力的别人来无偿帮助自己,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即便无法解决,但也至少努力过了。

再说了,酒也没有好喝到让他忘乎所以的地步。

“那如果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呢?”离庸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也不会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甚至绝不会是最好的法子,我这人,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程晋将杯中剩下的酒液饮尽,随后站起来往房间而去。黑鹿鹿说得不错,明日还有公务要做,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怎么想想把庆恒干掉。

“喂,你怎么走了?不再喝一杯吗?”

程晋头也不回,绝情摆手:“说喝一杯就一杯,你也没必要这般烦忧,船到桥头自然直。”

离庸看着人远去,等整个庭院只剩他一只妖,他忍不住抬头看天:“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不见得吧。”

他现在这状态,连他自己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