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已经喝了口水,冲淡了嘴巴里的酸味:“这多浪费啊,又不是不能吃。”

黑山忽然一愣,程亦安好像确实每次吃饭,只要不难以下咽,都会全部吃完,连一粒米都不会放过。

“唔?师爷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

黑山却兀自脑补了许多,声音都沉了一分:“你幼年时,过得很艰辛吗?”

黑鹿鹿可真是太好心了,难怪当年那么信赖陈历,以至于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被算计镇压数百年。

程晋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艰辛不艰辛,我现在活得很好,不是吗?”

“可你说过,你从小就没了……”

程晋却不欲提太多过往,又或者说并不想在朋友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人的情绪是很娇惯的存在,一旦被过分包容,就会变得娇贵和无理取闹。

“师爷,你真的太善良了。”程晋忽然语出惊人。

黑山登时浑身紧绷:“你在胡说些什么!就在昨日,本座还准备去杀人。”

程县令敷衍地点头:“嗯嗯嗯,本官在胡说。”

“……程亦安,你是不是皮痒了?”

程县令惹毛黑鹿鹿的时候,阿从正在厨房使唤潘小安搅肉馅。做羊肉水饺的肉,是上好的羊腿肉,细细剁成馅,为了丰富口感,他还加入了熬成奶白的鱼汤,顺着一个方向搅打上劲,就能包饺子了。

“没想到羊肉也能包饺子,不会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