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程晋提着的心略略放下,又问,“那翁叟,也算翁家人吗?”

离庸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算,他以后见了您,不仅不能表现出任何傲慢,还得小意陪着,不然天打雷劈的事,可不是说说而已。”

程县令心想,那可太……棒了,以后我心情不好了,就去翁家多转转。

“哦对了,翁家新家主还托我打听一位年轻的道?长,想必就是燕道?长你吧?”

燕赤霞倒也没否认,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小事,当日事情紧急,贫道也没帮上什么忙。”

离庸也不是多么热心肠的妖,确认了两人的态度,他就不再说翁家报恩一事:“说起来,前两日那翁叟离家出走了呢。”

黑山对这事不感兴趣,直接起身离开,他准备去趟地府找找那只为祸翁家的色鬼。

程县令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离家出走?他几岁了,三岁小孩儿吗?”

“那可不,他是觉得与妻子女儿离了心,留书说要再造一个翁家出来,好叫有眼无珠的族人瞧瞧他是何等的伟丈夫。”离庸说完,自己就兀自笑开了。

程晋:“……我还以为他要来找我麻烦呢。”

“他可不敢。”毕竟您打人那架势,但凡见识过的妖,都不会想不开找死的,“不过他走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钱财,如今已在上虞赁了当地赵乡绅家的房子,听说比府城北面那翁宅只大不小。”

“啊?就他一只妖吗?”好家伙,就算是用妖力打扫卫生,都要累死了吧。

“暂且就他一个,不过因为他出手阔绰,也会说些人五人六的大道理,倒是与赵乡绅家浪荡度日的小公子很?是投契,颇有一副忘年交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