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究竟是谁?”
话音刚落下, 后头就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似凄怨似委屈, 声音也不如方才那么远了:“熊郎你好狠的心呐, 二十年了,阴间好冷啊, 你为什么还不下来陪陪我们母子?”
看戏的程县令忍不住啧了一声, 对旁边的黑鹿鹿小声吐槽道:“这戏不行啊,太过了, 也就是黑灯瞎火渲染的恐怖效果还行。”
黑山闻言,却是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带人过来了。
正是此刻,熊雄发出了惨烈的惊恐声, 养尊处优的肥硕身躯因为支撑不住他的恐惧,直接腿软到委顿在地,但那股冰冷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顺着他的脊背蔓延至全身,无论他往哪里躲, 都躲不掉。
“你你你你你——”
“你老得也未免太快了,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看来你终于想起我了,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 熊郎,你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
不吹不黑,熊雄吓得当场就尿频了。
原本正在卖力演出的茜娘身形一滞,虽然她触碰不到,但她还是相当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要不是看在银子给到位的份上,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县官也太不讲究了,胆子这么小,也好意思当县令。
她冲天翻了个白眼,换了个角度继续吹冷气。
熊雄已经吓得直接将头埋起来,话说得却还算利索:“你你你你冤有头,债有主!要害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想杀你的啊,是那庶女不愿做小,我没办法啊,如果不答应她,我也会没命的!”
“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她!你去找她索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