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衙门里各个七窍心思,也就小阿从憨憨厚厚,程县令忍不住伸手rua了一把:“走,咱们回去。”

回到衙门,天已经完全黑透,阿从去热腊八粥,程晋正准确去换身衣服,却撞上了在他书房门口徘徊焦躁的陶醉。

焦躁,这个词本应该天生与陶醉无关的,可现在就是潘猫猫过来,都能看穿陶醉的心情。

“发生什么事了?那花姑娘不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不怪程县令瞎想,实在是那位花姑子姑娘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了。

陶醉抬头,眼中显然带着某些胶着的情绪,闻言却只摇头否认:“不是。”

“那是什么,能把你急成这样?”

陶醉能看到程亦安眼中的担忧,可他张了张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他原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他也觉得自己已经忘了,但……当某个人名被提起时,他心中的情绪还是抑制不住地翻涌。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这就是回避的意思,程晋看着依旧焦躁不安的竹妖,忽道:“陶醉,你很不对劲。”

陶醉还想逞强,但他显然已经维持不住往日的温润,坚持了片刻,便垮下了肩膀:“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更确切来讲,这事我不应该同你开口。”

程晋眨了眨眼睛,只觉越听越听不懂了:“可你还是来了,这说明你是想跟我说些什么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