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人如无生死必要,绝不会轻易自己的身份,入仕子弟若被发现摒弃身份,功名都会受影响。

程晋倒也坦诚地点头:“嗯,这是他们的隐私,我不想查。”

傅承疏见此,倒也不强求,他师弟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格外坚持,谁也勉强不了他去:“行了,别作这幅样子了,这一圈下来,看来你在汤溪过得确实不错。”

程晋闻言,那肯定点头啊:“本地的山匪和恶商除去之后,其实民风还是挺淳朴的,有些村寨虽说排外了些,但倘若与他们好好地沟通,也不会起什么冲突。我的目标呢,也不是将汤溪打造成什么江南名地,但至少等我离开这里,能洗去汤溪山匪纵横的刻板印象。”

程晋可不想有朝一日升迁,同僚问他从哪里来,他说汤溪之后,同僚拿着同情的目光看他,还问他这些年被土匪打劫了多少家底,这多让人尴尬啊。

“……你有目标就好,三年,最多三年,你必须回来,听到没有?”

程晋:“啊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师兄!”

“算上你剿匪和玻璃的功劳,吏部若敢给你中下的考评,师兄替你上门讨回公道。”

程晋闻言,忍不住咧嘴一笑:“这不大好吧,人家外头又要说我们师门仗势欺人了。”

对此,无殊公子拒不承认:“亦安,这不是仗势欺人,这是以理服人。”

好一个以理服人,程晋佩服。

师兄弟间的气氛越来越好,就在这时,从衙门屋脊上直接飘下来一个红袄男子,他一身耀眼的红衣,比他红衣更耀眼的,是不羁风流的样貌。

此妖,当然就是三五不时上门蹭吃鸡的离庸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