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换言之,安幼舆没从兰若寺走出来,是犯了贪念?还是说,兰若寺的人命生意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了条件改变?
燕赤霞闻言,眉头却皱得死紧:“妖鬼之言,岂能全信!什么只吃黑心肝的男子,不过是打着个稍微好听点的大道理,行一己私欲罢了,这世上之人,少有人金钱美色都不爱重,这番言论,傻小子你还是听听过耳就行。”
宁采臣一愣,眼神下意识看向屋内另一个人,程晋对上宁生的目光,倒也没避而不答,他年纪虽轻,但经的世事可比一般人多多了:“确实如此,燕道长说得对。无论是人是妖还是鬼,擅以私刑论罪孽,皆是逾越,如果人人都如此,那这世间还要律法做什么?”
宁采臣恍然大悟,忙拜倒谢过程大人的点拨。
程晋:……就俯视看着,发际线更高了。
于是程县令难得给了点儿建议:“你既已中举,须知劳逸结合,以后还是别那么晚想策论了。”
小兄弟,再看下去,发际线不保啊。
宁采臣却没听出这言外之意,感谢的心愈发真诚。
围观的燕赤霞:……算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日,是个好天,程晋一大早就出门了,等燕赤霞醒来,府衙前院除了留守猫猫和阿从外,就没其他活物了。
他受的伤确实不重,如果不是因为宁生,他或许会留在兰若寺和那槐树妖拼上一拼,不过现在也不晚,只是他不能再让宁生去涉险了。
“为什么?道长,小生要去,不能食言而肥!”宁采臣发出了抗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