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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几位都诧异地看着她,显然被梁挽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给惊到了。

巴兰钦下巴一抬,矛头指向别人:“你们呢?有意见吗?”

谁敢有意见?谁敢!

所有人都低眉顺眼地站着,服服帖帖地表示一切服从团长,并无异议。

巴兰钦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舞者们飞速冲刺下楼,在恶魔听不见的地方哀嚎抱怨,随即各自开车回去享受仅剩的假期了。

梁挽是最淡定的一个,她不怕吃苦,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话虽然烂俗,但道理毋庸置疑,她不会和自己的前程作对,也不会对几千号观众敷衍。

唯一对不起的,只有还没重逢满一个礼拜的男朋友了。

她坐上车后,就把这张排练表递了过去,陆衍随意扫一眼,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本来还想反过来安慰她两句,谁知仔细一看,脸彻底黑了:“六月六号?开什么国际玩笑。”

梁挽讨好地笑,人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还有十天啊,整整240个小时呢,我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好不好?”

陆衍不吭声,神情恹恹,感觉遭受了什么致命打击。

梁挽再晃一下他的手:“干嘛?”

“太赶了。”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而后抬眸定定盯着她的眼睛:“我尽量吧。”

梁挽满脑子疑惑,缠了他半天也不说。但接下来的几日,她确确实实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首先是电话,绵延不绝的电话,一边挂掉一边又响起,他变得非常忙碌,英语和各种语言来回切换,说英文时会刻意回避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