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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的枉死,母亲的迁怒。

悲伤、愧疚、懊恼、怨恨、嫉妒。

种种痛苦交缠,说是心魔也不为过。

梁挽垂着脑袋消化这句话,良久,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要多久,他才可以保持一个长期稳定的状态?”

徐程嶙扫了一眼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年轻男人,“等他这回醒了,应该就差不多了。”

梁挽欣喜万分,连连感谢。

当时的她,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会成为一个美丽的肥皂泡。甚至,她压根就没想过,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再不能见到陆衍清醒的模样。

临近首演,巴兰钦的脾气堪比活火山。

群舞演员遭罪,主跳更是时时刻刻都走在岩浆上的铁索桥,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梁挽已经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处整整一个小时,这六十分钟里啥都没干,光看着团长喷人了。按照道理他们群舞的人排练完自己的部分后就可以休息,接下来是领舞们的solo ti,无奈巴兰钦并不肯这般安排,言明要让全部人都好好品鉴一下主跳们的实力。

这就是公开处刑了。

冷酷无情的团长大人不断舞跳到登峰造极,嘴皮子功底也是一等一。抨击团员的手段层出不穷,尤其擅长用大段大段的长词来形容对方。

比如:【你知道你刚才跳起来的样子像我祖母桌上的那只火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