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爷爷那辈打下来的江山,糟蹋不得。陆衍叹了口气,吩咐下属:“你让安娜发澄清通稿,再和几家熟悉的媒体通通气。”
“我明白,我已经提早让公关部去做了。”林慧珊思路很清晰:“就是小鬼难缠,眼下堵在酒店的路子都挺野……”
她欲言又止:“他们没拍到想要的东西估计能一直耗下去。”
“这事儿我自己解决吧。”陆衍撑着台面,剃须泡沫弄了一半又被擦掉,他草草刮完胡子,下半身裹着浴巾回到房间。
梁挽已经醒了,室内温度适宜,她一开始并未发现不妥,等抱着被子坐起身后,才惊觉全身上下光溜溜,连条底裤都没有。
她刚起床的那点子迷茫瞬间烟消云散,恰逢洗完澡的陆少爷从浴室出来,两人的视线短暂交集。
“我们……”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有没有?”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说介意吧,都男女朋友共处一室了,矫情个屁。说不介意吧,这醒来的场景如此雷同香舍酒店的那一晚,怎么都有种被趁人之危的憋屈感。
陆衍走过去,俯下身,指节刮过她的脸颊:“要是有的话,你现在还能有精力同我说话?”
梁挽迟钝两秒,放下心来,额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没好气道:“不开黄腔会死是不是?”
“这叫闺房情趣。”他笑得轻佻,替她揉了揉眉心:“我有点事儿要去处理下,你乖乖等我。”
她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懒洋洋的。过去在家里因为母亲的原因不能赖床,后来大学住校后天性得到了解放,每周末不到十二点坚决不起来,经常早餐和午饭混着吃。
这会儿才十点来钟,还没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