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念状若未闻,脚步没停,直接朝里走。
管家帮佣都很怕这位大少爷,纷纷垂头避开。
荆弦安在后头又喊了一声:“哥!”
荆念已经走到了楼梯玄关处,听到这声迈到一半的腿就收了回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轻笑了声:“祝闵,你在喊谁?”
祝闵是荆弦安还没回荆家之前的名字。
此时此刻念出来,那就是□□裸的羞辱了。
荆弦安的脸青白更替,看上去又可怜又狼狈,他长相随了母亲,白皙文弱,没有半点荆梵的枭雄气质。
最终他没有再说话,嗫嚅着抿紧了嘴。
荆念收起笑意,走到最里头的那个房间。他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荆梵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鼻子下端还连着着吸氧管,家庭医生正弯腰替他打吊针。
心率检测仪的滴滴声时不时响起,旁边还站了个温婉面容的女人,忧心忡忡的样子,就是荆弦安的生母祝玉,前阵子才嫁进豪门的女人。
见到儿子进来,他低声道:“小玉,你先出去。”
荆念坐到单人沙发位上,长腿一勾:“听着呗,我们家肮脏的事儿可多着呢。”
闻言荆梵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才刚做了手术,左肺切除了二分之一,幸好癌细胞还没扩散,医生说五年存活率很高。
祝玉蹲下身连连安慰:“你别这么激动。”
荆念冷眼看着,扯了下嘴角:“恩,别激动,遗嘱还没立呢。”
家庭医生和佣人倒是很识趣,先行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