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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鸿笺追问:“那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你说要与我一起,所以我改变了计划。

所以我没等到nianshi给我的回复,就来了。

谨以约把这个想法咽在心底,改口说:“即使无功而返,那又如何?”

向鸿笺看着她。

“那并不代表我一无所获,”她目光清透,似春日嫩芽,有一种破土而出的生命力,“这个社会太唯结果论了,仿佛只要没达到目的,这一趟就白来了。”

窗外渐渐飘起了雪。

“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她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眼里含着光,“人生走的每一步,都算数的。”

她语气沉稳,带着一些少年老成。

但这份少年老成,用在她身上,是切切实实的褒义词。

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故作深沉,也不是“潦倒新停浊酒杯”的无奈妥协,而是罗曼罗兰的那句——

“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她身上那股子清透的生命力,太吸引人了。

向鸿笺与她隔案而坐,很清晰地感觉到——

他固守的阵地,正在逐渐失守。

“虽然我没替张之年找到这幅画的主人,但我替他走过了这条路,这就足够了,”谨以约收回目光,任窗外的雪,坠向大地,“你知道东野吾圭吗?”

向鸿笺被她这突然调转的话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日本推理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