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枫亭虽然面积称不上大,但摆放几张桌子还是绰绰有余。别看这些桌子看起来古旧,但实际上都是价格不菲的珍藏品,所以工作人员的动作也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看着所有的布置工作都按照预期的在推进,谨以约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些。按照这进度,估摸着再有一个多小时,整个礼厅的布置工作就能结束。赶上十一点的婚礼,时间绰绰有余。
昨晚是跨年夜,国人向来善以精妙注解赋予寻常日子不同寻常的意义,元旦自然也算在其中。
逢年至此,万象更新,旧疾当愈,一切都被置换上崭新面孔。
讨着这么个好彩头,晚星酒店更是一厅难订,昨晚和今晚的订单量全部都是爆满。尤其是晚枫亭,虽然面积不大,但因其位于顶楼的绝佳地理位置,向来是晚星酒店的保留项目,说白了,就是只面对特定用户,从不对外开放,因此,能在这个厅举办活动的人,非富即贵。
所以,这场夹在两场重要晚宴之间的婚礼,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不少人暗忖,究竟是怎样的来头,才能让晚星酒店,灯光彻夜未熄,就为从中挤出一场婚礼。
“以约姐,今天结婚的到底是谁啊?”宋执帆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感慨,“这么大阵仗。”
谨以约目光轻抬,话里带着调侃:“你这都什么标准?上次的全城婚礼都没见你感慨阵仗大,这就包了个厅,就阵仗大了?”
“我不是说排场,我是说能在这个厅办婚礼,最重要的是,能请得动你做摄影师,”宋执帆眉梢微扬,表情带着十足的窥探欲,“能请到你这样的咖位,那得是多牛逼的人啊。”
谨以约轻轻笑了下:“拍马屁过了啊。”
宋执帆憨憨一笑,依然执拗着最初的问题:“不过这次结婚的到底”
话音未落,一道带着警告意味的女声从身后蓦地响起:“没事少打听客人的隐私。”
闻声,谨以约和宋执帆同时转身朝后面望去,只见黎星站在门口,正拿着刚脱下的长款皮衣往衣架上挂,她罕见地只画了个淡妆,黑色毛衣配黑色皮裙,下面搭了一双黑色过膝长靴,美得锋利又傲人。
“黎总好。”宋执帆抬手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