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心花在幽族这里,就是洞房的意思,而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起临朔就会羞涩,提到洞房怎么可能没反应。
宴兰就问:“那心花,你吃了吗?”
沈元夕大惊失色:“还要吃掉吗?我……我不知道,所以一直放在那里,它就自己化掉被风吹散了。”
沈元夕着急坏了,三殿下当时只把心花给了她,没说这个定情信物需要吃啊?而且,他连这花是不是定情信物都没有说,她是真的不知情。
宴兰乐了:“心花不会化掉,而且掏出来,你就得吃了……除非,他给你的不是心花。”
沈元夕连比划带说,说那日天降红雨,那朵花就是这么来的,那花长得跟其他花不一样,很漂亮,很精巧。
宴兰乐的
直挺挺躺在地上左右打滚。
“心花这种东西。”宴兰凑近来,搂住了沈元夕的肩膀,“是种美称。其实它是心脏的一部分……”
宴兰摊开手,仿佛手掌心有那个“心花”,演示给沈元夕看。
她说:“这东西,是剖开心拿出来的,你会见到你男人半死不活的,捧着会跳动的心头肉,求你吃掉。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你,这种时候,你只能吃了,但吃完就得还回去,咱也不忍心刚成婚就守寡不是?喂,都能喂,要血给就是了。”
宴兰在沈元夕耳边轻声说道:“别说,这东西吞了之后,就算被埋脖子也不觉疼了。”
沈元夕捂住了脸,脸颊慢慢发烫。
她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她一边听,一边晕晕乎乎胡乱摇头。
“没有……那还没有……”她说。
宴兰公主拍了拍她。
“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结为夫妻后,该说的时候,都会说的。”她揉了揉这姑娘的头顶,手感还不错,毛绒绒的。
这让她想到,沈元夕才十七,毛绒绒的感觉还未完全褪去,是个青涩又圆润的小姑娘,像刚结出的甜桃子。
“嘿!”宴兰忍不住又揉了一把,“真招人疼。”
还是女儿好。
等浸月回魂,就让他占一卦,这第四代能不能是个女儿。
三殿下睡到正午,浸月鸟爪子踢着他鼻子都不醒。
浸月道:“你怎么虚弱成这样子了?”
不愿起床在幽族看来,是血气不足的症状。
三殿下幽幽道:“这是白天。”
“我知道,但你叫也叫不醒,睁开眼还迷瞪。”浸月说,“这是缺血。”
三殿下拉高被子,又将头蒙住了。
“啊——我知道了。”小鸟团叽叽笑了起来,“只供血不回血,怪不得这副虚弱模样。不然,我供你点?”
三殿下掀开一条缝,血红色的眼睛刮了这小不点灰团子一眼,嗤道:“不够塞牙缝的。”
“别觊觎我的耳听。”小灰团往后蹦跶了几下,正色道,“我身体就在你家的阵心放着,你要实在晕得很,就去补补。”
三殿下叹气。
“害臊什么。”浸月说,“小时候你追在我身后,又是咬手又是啃脖子的,我都不敢抱你,刺手。你那牙尖的,抱起来就咬,饭量还不小。”
浸月又飞回来,站在他头顶。
“喝点呗,那姑娘身子骨也不康健,你饿这么久,饭量还那么大,万一控不住怎么办?”
三殿下披上衣服起身,捏住头顶的小灰团,向湖心走去。
小灰团叽叽道:“嘿,真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