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慢慢摸去,啊的一声,不敢动了。
她癸水来了。
怪不得她觉得胸闷缓解了不少,但这也太丢人了。
沈元夕鼻尖泛红,更红润的嘴唇一撇,要哭出来。
“早知道,不用喝那碗苦药了。”三殿下道。
沈元夕想哭,但她看见三殿下翻滚着血欲与兴奋的红色眼睛,不敢哭了。
她要省省力气。
以及……
好奇再次占了上风,沈元夕问不出口,她坐起身,拉过床边的桌,提笔写了一行字,不敢看三殿下,把这张纸递了过去。
三殿下见了,捧着这张纸,笑眯眯回答她:“会啊,都是血,当然会想喝掉。”
沈元夕龇牙咧嘴,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难以想象。
但没办法,夫婿就是个饮血的幽族人,沈元夕结结巴巴关怀道:“那……殿下……要喝吗?”
“不要。”三殿下答。
沈元夕舒了口气,她难以接受三殿下饮这样的血。
“要是舔去这样的血……”三殿下说,“我会
忍不住的。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伤未好,还需禁房事。”
他说得坦荡,沈元夕却听不得,一声怪叫,捂着脸跌回床上。
三殿下给她掖被角,掖完又忍不住掀开看了眼,牙尖都冒出来了,双眼仍然血亮如灯。
“血气通畅,真是个好现象。”三殿下道。
沈元夕微微弓起了身。
“是……不舒服吗?”三殿下问道。
癸水问题颇多,不来它憋着疼,来了它也不消停。
沈元夕不想说话,三殿下的手贴了上来,这次与以往不同,不再是隔层衣衫。手心的温度,熨烫在她最难受的地方。
沈元夕闭上了眼,逼自己不要想得太多,早早专心清空杂念,睡觉养神。
月亮升起后,夜空中,红衣一闪,还未飞落在王府院中,肩上小灰团出言阻止。
“有阵,走门!”
宴兰公主啧了一声,足尖一点,轻轻落下,顺手拿起几本石狮子上的拜帖,一边看,一边敲三王府的门。
前院的管事来开门,问什么来历。
床上的三殿下睁开了眼,他轻轻放开沈元夕,披上衣服,飘到了湖心岛。
宴兰公主早已进了门,正在秋景园抛石子打水花。
三殿下:“……你在我家里放了什么东西?”
宴兰公主一眨眼,拍了拍手站起身。
“哟,不错啊。”她说,“放的你爹。”
“那这是谁?”三殿下看向她肩头的小灰团,皱起了眉。
片刻之后,他看出来了。
“你的魂碎了?”
小灰团用跟宴兰公主一模一样的口吻回答:“哟,不错啊,有长进,这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