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用力推开他。
“吃……吃圆了是会被吃掉的。”
三殿下不沉,但黏糊,撕扯不走。推走肩膀,腿还在,推走胸膛,手又缠上来了。
沈元夕去推他脑袋,手抬起,又顿住。
他好似知道她不舍得,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笑,埋在她颈窝,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子。
牙齿一触即离却有缠绵难舍的厮磨感,不疼,反而惹的沈元夕一阵战栗,身体发了酥。
他没有说话,闭上眼,就这么静静抱着她。
好久之后,他才轻声说,“想吃元宵……”
轻轻咬破那层晶莹半透的薄皮,流淌出浓稠的红豆馅汁。
三殿下不敢睁眼睛,怕他血欲点亮的眼睛,会吓到怀里的小元宵,却听这红豆沙的小元宵问他:“我当时受伤……殿下就没吃吗?”
三殿下一愣,起身无奈道:“在你心中,我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吗?”
沈元夕道:“不是……但……多可惜啊。”
那血白白流,你也没尝尝。明明之前伤到手,还一点不落的舔干净了。
末了,三殿下松了口,红着眼睛道:
“你无碍后,我把手指染上的舔了。”
只能说,既没有解馋,又勾起了更强烈的渴望。
三殿下又是一声叹息,抚了抚沈元夕的头发。
一时半会儿,是尝不到了。
伤还要养,总归得把身子骨养好了,不然如何下得了口。
不能吃不能碰的,只能看一看。
沈元夕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颇为失落。
她虽从未深想过将来的洞房花烛,但心底是又怕又好奇,仔细分来,是期待得更多。
三月初九,三王妃伤势大好,能下床行走了。宫里送了药材,也送来了皇上的关怀。
没过几日,就有一堆的拜帖送来,三殿下拿来了几张,给了沈元夕。
“你的闺中姐妹们,想解闷的话,我可以让她们进来。”
沈元夕一眼就看到了刘公府送来的拜帖,翻开,是刘玉娴亲手写的。
沈元夕想了想,说道:“满街巷都说我伤愈了,总要让他们看见人,知道是真的,好断了那些风言风语。”
“你听说了?”三殿下扬眉。
涉及三王府的流言蜚语不少,总有人认为沈元夕已经死了,是皇帝为了安抚东南局势,稳住沈丰年才说她还活着,街头巷尾暗传了不少“神秘真相”。
又有人说是三殿下当真会食人,送进王府的童男童女一个都没出来。
沈元夕好似答对了夫子的难题,高兴道:“还真有?”
三殿下道:“这么说,京城里会有风言风语,是你猜的?”
“当然,这些都是人情必然,而且殿下也说过……”沈元夕道,“每次来了幽族,最头疼的不是幽族人本身,而是这些浑水摸鱼的人。”
三殿下乐得毫不掩饰,歪头看见沈元夕认真答题的表情,更是忍俊不禁,伸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
“让玉娴来吧?”沈元夕询问道。
三殿下点头道:“好,都可以来。”
什么三王府不能进,都能进,想请谁就请谁,他全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