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清清眼中, 赵子恒根本就是个为了权力不折手段且无情无义的可怕男人, 若让他一朝得势, 他定然不会顾念她父亲的提携之恩。
褚清清正在与褚先达在书房里讨论赵子恒,忽然有侍女来禀,说是褚清清的姑母陆氏前来拜访,褚先达叫人请她至客厅。
褚清清微蹙黛眉,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这姑母每次无不是有事相求,这次却不知道为的何事?
褚清清陪着褚先达离开书房来到客厅,刚踏进门, 便见一打扮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猛地冲上跪在褚先达面前, 痛哭流涕道:“兄长,你要救救你外甥啊。”
褚先达一脸愕然地将陆氏从地上扶起, “玉芝,你先起来,大庆他怎么了?”
陆氏捶胸顿足只顾着哭。
“姑母,表哥到底出了何事您不妨先说出来,我们方好商量。”褚清清严肃道, 一见她这般样子,便知这次之事非同小可。
陆氏闻言看了褚清清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心虚,再看向褚先达时,又凄凄惨惨道:“兄长,你外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向来忠厚老实,平日里一只蚂蚁都不愿意踩的,他绝对作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来的,兄长你一定要替大庆他做主。”
忠厚老实?褚清清心中微微冷笑,这些年她那表哥仗着她爹的势焰背地里干了多少违法乱纪之事,只是没有闹出大事来,她父亲才由着他去了。
“大庆究竟发生了何事?”褚先达见她说得不清不楚,再次追问道。
陆氏这才支支吾吾解释起来,“就……就那我们那条街卖米的那经纪,他……他污蔑你外甥强抢他的女儿,致他女儿不堪□□跳河轻生,然后就将你外甥告到京兆府去了。”
褚清清和褚先达闻言皆大惊失色,褚清清更是没料到这次竟然扯上了人命官司。
陆氏见两人吃惊,复又大哭起来,“兄长,我敢保证,大庆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的,大庆与我说过,他家女儿不守闺训,那日他经过她家,她见他衣着富豪,便百般献笑引诱,大庆却不理会她,之后大庆又被她纠缠过几次,依旧不为所动,她见事情不谐,便放弃了,再之后两人便不曾再有过往来,依我看定是一定是他家女儿不知勾搭上了那路的野汉,结果被人抛弃后跳河自尽,她父母见找不到凶手,才一口咬定是大庆所为,大庆真的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