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的事已经将她折磨得形容消瘦,此刻又哭得如此哀恸,便更显可怜了,老太君十分心疼,陪着流下了眼泪,“傻孩子,你难道还想着嫁给你表哥不成?”
沈柔君伏于老太君膝前,苦苦哀求道:“外祖母,君儿不想给魏王做外室,表哥若是非要娶那嫣嫣为妻,君儿也认了,君儿只求能够留在表哥身边,哪怕只做个妾室。”
“君儿,你表哥对嫣嫣的情意你还看不出来么?你和锦儿生出那样的事端来,你觉得你表哥还愿意娶你做妾室么?”
“那我宁可这辈子不嫁人。”沈柔君悲伤欲绝道:“外祖母,您不要逼君儿。”
老太君语气软了下来,无奈道:“不是外祖母逼你,我这也是为你好,况且你表哥这事也因你而起……你若是给魏王做了外室,魏王便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表哥求情,你表哥才能有救。再者说,魏王毕竟是皇子,你想要你做他外室,你能拒绝得了么。”
沈柔君呜呜咽咽地哭着,“外祖母,您别说了,我答应还不行么?”
老太君听闻她答应,这才放下心来,虽然有些心疼,但更重要的是傅子彦的安危。
皇宫,御书房内。
太监王直趁他正沐手时,悄然将御案旁夹在底下的一本奏章抽出,压在了最上方。待明成帝回来继续批阅奏折,拿起奏本一看,眉不皱了下,“这李卿平日里沉默寡言,极少为人说话,这今日怎么竟替靖阳王说起情来了。”
王直侍立一旁察言观色,闻言眼珠子滴溜一转,“皇上,您忘了,这李卿本是前靖阳王傅煜的部下,当年前靖阳王还是骠骑大将时,便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如今估摸着是念旧情替他的儿子说几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