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檀丽笑着顿了顿,“我在和朋友跳舞。”
“跳舞。”夏晰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和苗苗阿姨吗?”她说的是母亲的好闺蜜,大概就相当于她和林答那样的关系。
“是呀,”檀丽脚下似在走动,隔了几秒,那边果然传出一阵柔和的钢琴声,“听到了吗?宝宝。”
“嗯。”夏晰轻轻地应着。
“嗯。”檀丽也说,她的声音柔柔糯糯的,“对了夏宝。”
“妈妈今天学了烤饼干。”她说着又发出动听的笑声来,“是不是好厉害?”
那声音里透露着小小的雀跃,连带夏晰也受到感染,跟着笑了一下:“真厉害。”
“等你回来了,我烤给你吃。”檀丽说。
“好呀。”夏晰说。
她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纱帘,转过身:“我要睡了,妈妈,你别玩得太晚。”
“晚安,”檀丽道,不忘添上那句,“爱你,夏宝。”
夏晰忽然就笑得好开心。
她关了灯睡下,感觉自己那颗刚才还乱着的心脏,又找回安放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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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了梦乡,而有人才刚刚从饭局中离开。
卓凡与节目组一干人来来回回客套完毕,总算是上了车,却不能立刻享受应酬完毕的清静。
他频频抬头从后视镜暗暗观察那个坐在后排的男人,酝酿了一时半刻,才试探着回头关心道:“没事吧?”
陆冕靠着椅背,目光冷淡而木然地放在某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