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郎振振衣袂,这一次,没有了时雨的顾忌,他直接推开院门,大摇大摆地进去。只是临近女郎的闺房门前,唐琢迟疑一下,决定还是要顾忌一下身份。
他温和地隔着门:“阿竹妹妹,我来看你了。”
他料想戚映竹病重昏迷,此时不醒,他便能直接带人,进去无所顾忌地把戚映竹抢走,藏起来。
不想屋舍中传出几声闷咳,戚映竹那虚弱的声音传出:“唐二哥么?稍等。”
唐琢听到她声音,心间猛喜,不觉一荡,当真听话地束袖立在门外,等着女郎梳洗。
他先前那孟浪之事行得荒唐,此时为说服戚映竹,怕戚映竹太过刚烈,他自要补救。
而屋中的戚映竹撑着气,擦掉眼中落泪,吃力地收整自己。她昨夜哭了一整夜,在梦里反复地念想那离去的少年。她一直想着时雨落下的那滴泪,心痛如绞……
一夜难眠,此时还不得不应付唐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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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立在院门外,其他卫士三三两两地站在后,监督着他。几丈外,唐琢柔情蜜意地与戚映竹隔着门帘说话,扮演温情之人。
阿四嗤笑。
他知道唐琢对他不完全放心,出行必带卫士监督他。唐二郎这般狭隘……但是阿四也无所谓。他只是借这个人避难而已,有朝一日,待他伤势养好,待追杀之人慢慢淡了,他自然会离开这里。
他是吃了那什么命命相护的药,让他不得杀唐琢。但是,唐琢不招惹他,他好端端地杀一个未来的王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