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诗瑛只是发呆,时雨以为她对这个结果仍不满意。时雨的冷酷对别人也对自己,他手上用力,将匕首更深地向胸膛推进一步……
戚诗瑛骇然,扑了过来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可以了!我没要你偿命!”
她瞪这个苍白少年的无情眼神,被他吓到:“我、我去拿名帖找御医行了吧?”
戚诗瑛出身乡野,没那么多讲究,她不会放下床帐再慢慢换衣,她直接将长发一拢,随意披上一件外衫就朝外走。
戚诗瑛发觉时雨没有跟上,回头没好气:“你不走?”
时雨靠着床板,跪坐在地,脸色比方才更加白。时雨声音也很低:“我失血过多,受了重伤,没力气走。”
他眼睛固执地盯着戚诗瑛:“你找御医,央央还在落雁山上,我没动她。”
戚诗瑛看他半晌,声音不那么凶悍了:“……你别死在我这里,晦气。”
她扭头,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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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这一次的病重,比以往每一次都严重。
戚诗瑛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心思,她也跟着御医去了落雁山。时雨也以为只要御医来,戚映竹就能像上次一样醒来。
但是御医在戚映竹的屋舍中待了半日,出来时面色沉重。
刚刚回到落雁山的时雨,茫然地走过去,听到御医和戚诗瑛站在廊庑下谈戚映竹的病情:“这个女郎,吐血很久了吧?她身体已经强弩之末,虎狼之药不能用,用了就是将之后的命全都提前调没了。若是温养着,接下来,就是听天由命,看老天爷还想让她活多久吧。想像之前那样正常下床出去走走,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