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一窒。
他自然清楚这其中缘故——唐琢不敢招惹他,唐琢忙着当世子,甚至唐琢为了当上世子,还要帮时雨掩饰时雨的刺杀,掩饰杀手楼的参与。
唐琢必须和时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世子之位才会到他头上。
至于闫腾风为什么放走了秦随随后,还不来追究时雨……时雨就弄不清楚了。
时雨心虚地躲出门:”我去砍柴做饭!”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时雨也学会了像戚映竹那样,顾左右而言他。
他学习她,向来学得很快。
罢了,时雨和唐琢的事,唐家大郎的突然遇刺……戚映竹心里其实猜到了一点,可她为了维持表面平和,也装聋作哑,当作不知。
她希望自己是纯善之人,但她并不是纯善之人。事情不发生在她眼皮下,她都可以当作不知,缩在龟壳中不闻不问。
少年走后,戚映竹又心酸,又无奈,又欢喜。她低头,继续写自己那两笔字,寻思着卖字画继续赚钱的事儿。院中没有听到砍柴声,身后却有一只蝴蝶飘了回来。
时雨从后抱住戚映竹。
戚映竹脸红,道:“我在写字呢,你又怎么了?”
时雨犹犹豫豫,半晌未言。
他举止有异,戚映竹不觉偏过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