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硬邦邦道:“我不要!”
戚映竹喘气:“你想……我死么?”
时雨:“你!”
戚映竹晕倒前,努力叮嘱清楚:“有马、马车,先送弟弟回家……然后会有御医来看我……你待在外面,不许进我闺房,不许打扰御医,什么都不要问御医、问别人……你听话。”
时雨茫茫然,抱着她的手臂微僵。
他在这一瞬间,心头涌上太多沮丧和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像废物一样。
他听不懂央央话中的道理曲折,不知道为什么送她弟弟回家,就会有御医来看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待在外面,为什么他都不能问御医……她还让他听话。
是否对央央来说,他是一个需要事事要她看护、不会照顾人、不会保护人、还需要像吩咐小孩一样吩咐一声“听话”的废物?
—
人走马空,唐琢躺在血泊中。时雨走后,他的卫士们身受重伤,过来相助,要将郎君救起。但是那柄快离心口太近的匕首,没有一个卫士敢去拔。
没有人担得起拔刀后害唐二郎失血过多而亡的责任。
但是不拔匕首,唐琢依然是等死。
卫士们推脱与茫然间,听到跌撞的脚步声。他们以为时雨去而复反,立时回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