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面色煞白,她盯着宋凝思,身子轻轻晃了两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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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然很大,夜半风彻,戚映竹的身体无法撑住等天亮。她与宋凝思告别后,回到自己的院落中睡一会儿,等天亮再去参加婚宴。
戚映竹提着灯笼,辛苦地将一盏盏被风吹开的门扇关上。雨丝从外飘入,像是黑夜中时雨的眼睛。
戚映竹心头麻痹,错乱得不知该作何想。许许多多的疑点铺陈在她面前,她想着说我要回头证明,但是在宋凝思告诉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信了八成了。
她喜爱的少年郎,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局的人。他拥有那么好的身手,性格又那般漠然无情,这世上,也许真的只有杀手,才配得上时雨。
屋中静下,外面暴雨滂沱。
戚映竹头有些晕,她问:“时雨?”
屋中寂静,没有人回应。
戚映竹想到宋凝思的话——杀手。
什么叫杀手呢?
时雨没有回来,也许又去杀什么人了……过往历历在目,空寂的屋舍让人不安又害怕。戚映竹坐在这里,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头呆坐一会儿,到底撑不住身体。
屋外雨水如注,蜿蜒着在廊下墙根混流成小溪。溪水汩汩流,屋中的女郎混沌地睡下,随便这一切吧。
她夜里做着许多噩梦,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时雨回来。她轻轻问一声,换他低头亲吻,他身上有血腥味。
戚映竹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颤。她却缩头乌龟一般低头埋入他怀中,她知道杀手的危险,但她可耻地在时雨这里得到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