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之夜,金光御站在客栈窗口,看着被冲刷干净的街巷。他蓦地想到当初,那个坐着秋千、笑靥如花的少女。
金光御冷笑一声。
这样的夜晚,天地被电闪雷鸣裹挟。唐琢刚从一家宴中出来,他乘着轿子,喝得糊涂地靠在轿壁上。电光雪白,时而照入梦中,唐琢紧蹙着眉。
混沌中,轿子好像突然停下了。
唐琢冷不丁被轿子外的冷风一吹,他喝道:“怎么回事?”
他从轿子爬出去,所见让他浑身如寒冰一般。
他的仆从们安静地倒在血泊中,血水和雨水混流,这里却一点声音没有发出。黑衣少年手中转着匕首,慢条斯理地扭过脸,漆黑的眼睛与醉酒的唐琢对上。
唐琢一个激灵:“时雨!”
他僵硬道:“你不是陪阿竹去宋女郎府中借住么?你来找我做什么?若是因为那天你被打的事……那个仆从我已经处置了,我也是受人蒙蔽。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找我。”
时雨走向他,身形在雨中被拉长。他的淡漠寒情,让唐琢步步后退。
时雨道:“恶时雨。”
唐琢:“什么?”
唐琢抬头,与时雨对视。时雨淡声:“我就是‘恶时雨’。我没有不敢承认,只是懒得承认而已。你试探什么,以为我不敢承认么?
“你见过我的真面目,按照原则,你可以死了。”
时雨一步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