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咬紧牙关。
他贴着她脖颈,细弱的血管,在舌下轻跳。他气息也乱了:“好不好?”
时雨将她推下去,她意志凌乱,唇咬着软枕不敢发出声音。清薄的夏日衫白瓷一般,何其柔若春水,被人手指轻勾,一层一层推了上去。少年猫着腰,挨着那小小的凹下去的腰窝。
气息浮动,身体颤颤。
“吱呀”声断续,“啊”声含混不清依譁……潮润的冷汗、热汗混在一起,手指与手指,乌发与乌发,已难以分清。
帷帐垂地,被皎洁月光照拂,如海浪一般翻卷。
戚映竹不知自己是如何落到这一步的,起初、起初……她只是想审问这个守财奴,问他是不是吝啬鬼。然而、然而……也许在她这里,他不是吝啬鬼,他是色中饿鬼。
但也不全面。
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的长腰、修腿,他随意的勾引,她都如牵线木偶一般陷入其中。那床板的声音太大了。那简直是戚映竹的梦魇。而时雨发现她的紧张,竟不避开,反而次次用此刺激她。
他偷偷地笑,眼含春波。面上落汗,戚映竹捂着脸:“时、时雨……你这个、这个……坏蛋。”
时雨就学她说话:“央、央央,你这个、这个笨蛋!”
便是鹦鹉学舌,都于此间增添趣味。每次一波声音,她的心跳都要被吓得跳起来。这种黏糊,时间长了,便带上了禁忌的、隐晦的快意。戚映竹恍恍惚惚地躺着,与时雨一道沉沦时,想着莫非她十足饥渴,极为渴望他?
淫之一字,是否该让人羞耻?未婚纵欢,是否该让人生惧?可为何她却觉得解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