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姆妈僵了一下:“是么?我都没注意……不过女郎你也能戴,我走神了,等我稍微改一下针脚……”
戚映竹轻声:“姆妈,你其实在悄悄接裁缝铺的活计吧?”
成姆妈立时:“女郎,你想多了!老奴平日连你的衣裳都做不过来,怎么会接外面那些活儿?”
她劝戚映竹:“女郎,你便是心思太细了,才总是生病。你当放宽心,好好养病,不要总想这些。”
戚映竹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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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日,到了夜里,戚映竹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好了一些。她唤姆妈,没有人回应。戚映竹走出寝舍,立在夜风中,听到灶房传来的沸水汩汩声。
戚映竹迟疑了一下,走入灶房,见小炉上正煮的粥沸腾不觉,滚滚热水快要将火浇灭,却还不见姆妈来。这粥自然是熬给姆妈自己的……戚映竹身子弱,这几日,她更是晚膳都不如何吃,哪里会喝粥?
戚映竹心中一动,她上前,手法生疏地将粥端下来,体贴地倒好,端着粥碗去寻姆妈。院中总共这般大,姆妈不在寝舍,隔壁的厢房却有灯火,姆妈自然待在那里。
房门虚掩,戚映竹本要敲门,却因一时头晕而脚步趔趄,额头将门直接撞了开。戚映竹正尴尬时,抬眸,见成姆妈慌张地把一页纸藏在身后,成姆妈抬起的眼睛通红。
姆妈强笑:“女郎,你怎么起来了?快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