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姆妈连声:“晓得晓得,官爷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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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主仆便在府衙中住了下来,一连住四日,小镇中没有采花贼犯事,卫士巡逻保护的府衙也没有恶人闯入。众人放松警惕,暗自说着那恶人恐怕离开此小镇了。
毕竟小镇挨着京城,那采花贼也不可能胆子那么大,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恶。
如此,便挨到了说好离开府衙、重新搬回山上住的前一天。依然无事发生。
身在府衙,戚映竹和姆妈分开寝舍住。夜里,睡眠极浅的戚映竹被极轻的拍窗声惊醒。她在床上坐一会儿,听出是雨丝拍打窗户的声音。
戚映竹披上氅衣,点亮灯烛出了内舍。她到外间查看时,果然见到一扇黑乎乎的窗板在轻轻地晃,淅淅沥沥的雨丝从外流泻而入。想来,是入睡前侍女没有关好窗。
戚映竹走到窗前,将烛台放在小高架上。烛火映着女郎清柔的面颊,她探身去关窗,身子探出,纱衣在腰肢出勾勒出浅浅一小窝。
关好窗后,戚映竹喘着气,重新将烛台端起。她端着烛台向里屋走,走了半截,觉得哪里不对劲。戚映竹猛地侧头,向两排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后的墙角落望去。
她深吸一口气,看到了时雨。
他一只戴着护腕的手搭在几案上,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背靠墙头,他坐姿分外放松。当戚映竹出现时,他缓缓撩眼皮,呈一种霸道又戏弄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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