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事先交代?”孔静雅凶巴巴:“你就是不懂分寸。”
“不懂。”管丛雪耿着脖子,“怎样?”
“你——”孔静雅不敢置信,指着自己诧异道:“凶我?”
管丛雪噘起嘴,‘吧嗒’、‘吧嗒’掉眼泪。
“oh—— , y—— god~”孔静雅心情复杂,推上墨镜,娇嗔道:“我说一句、你顶一句,然后你还委屈上了,就不能对孕妇多一些包容?!”
管丛雪颤抖着唇边,“老板你怀孕后,讲话杀伤力是从前的二倍。”
“是么?”孔静雅抚上肚子,推锅:“啧,这孩子也不是个善茬,还在妈妈肚子里就把小姨气哭了,长大还了得。”
管丛雪破涕为笑,“他还没个蝌蚪大,怎么气我?”
“那我从哪凭空多出一倍杀伤力?”孔静雅晃晃脖子,潇洒转身。气色不够,贵气来凑,今天从头到脚都是高奢,踩着一双平底鞋也气场全开。
轻车熟路找到安逸的病房,屋里拉着窗帘,安逸一个人端着咖啡,半躺在床上看球赛回放。
孔静雅私下隔三差五向安逸的主治医师了解安逸的病情,医生建议回家静养,是安逸执意留院观察。孔静雅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扣响门。
安逸见她来了,先是高兴,而后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放下咖啡、关掉电视,有如一条鱿鱼滑倒在床,精神恹恹。
“你要是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向往了,也别赖在医院。出门扫辆共享单车朝东骑,五公里外有个寺庙。就你这头脑、你这学历,临了怎么也能混个方丈当当。”孔静雅抚上肚子,垂眸道:“等宝宝懂事儿了,问我爸爸呢,我就说去普度众生了,大家脸上都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