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关,这屋空气不好,我指着它透气呢!”
“这……”
孔静雅冲安逸扬扬下巴,“他还能跑了不成?”
安逸乖巧点头,“我不跑。”
不用他说,佣人也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没闹出人命,老爷子在气头上关他两天反省,过后就放了。有什么好跑的?不仅没关门,还把钥匙挂在显眼的锁扣上。
孔静雅翘起腿,脚尖轻抬,“多好的天呀,奶蓝奶蓝的。在外面自由感受和在屋子里被关着看,滋味可不一样。你昨晚真下去手,进监狱只能放风时抬抬头了,又是另一番感受。我结婚的初衷你是知晓的,生个名正言顺的孩子。与其说选夫,不如说给孩子选父。”说着说着把自己逗乐了:“你觉得我能在外等十年、二十年,然后找个有案底的男人做孩子的生父?”
安逸垂眸,晓得孔静雅看似镇定自若的讲刻薄话,实则快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气疯了。
“一声不吭,示威呢?”孔静雅放下腿,浅笑嫣然:“我是有点儿喜欢你,但不是非你不可。而且我这个人情感匮乏的很,也没把感情多当回事儿。”
“我只是吓他。”安逸见孔静雅越说越怪,不像在怪罪他,倒像是在劝自己放手。安逸了解孔静雅,她贯会用逻辑武装理智,现在不哄以后更不好哄了。安逸走过去拉孔静雅的手,期期艾艾道:“姐姐你信我,我真的……真的没想杀他。我要想杀他,直接在房间动手岂不是更方便。我哥可沉了,背他下楼摔了个跟头,到现在胯骨还疼。”
拽她的手覆在胯骨上揉了揉。
漆黑的眼睛水汽缭绕,慢声细语、可怜兮兮:“姐姐,我会不会骨折了?”
孔静雅不上他的当,猛地抽回手,“挖坑埋人多有形式感,死亡过程漫长,在这期间能充分摧毁他的精神世界。”
“静雅。”安逸双手撑着膝盖,俯身与她近距离对视,诚心实意道:“我有大好的前程,我还和我爱的人领了证,婚后我们很快会有一个健康、聪明又漂亮的宝宝。我有多想和你过一辈呀,看着我们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我他妈脑子坏掉了?为那么个混账东西,把拥有的一切和触手可及的幸福全部抛弃。”
安逸想自己当时脑子确实是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