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曼青冷脸瞪他,手里的蔬菜摔了一地,“能过过,不能过离。公司我占股大,离了照样追究他们刑事责任。孔千山,你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许提死。”孔静雅满地捡菜,陪着笑脸:“消消气,都别生气,是我之前说错话了。”拉过董曼青,柔声哄道:“董女士,我们做菜。”
两个厨艺菜鸟立志凑齐六个菜,寓意新的一年六六大顺。从下午五点做到夜里十一点,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前几道菜都凉透了。
孔静雅要拿去热热,被孔千山拦住,“就这么吃吧,饿死我了。”
“不许说死!”董曼青用搪瓷大汤勺敲了他的脑袋,“不吉利!”
孔千山捂着后脑勺,疼得眼角泛泪花。
“妈——”孔静雅隔着孔千山的手,心疼的为他揉脑袋,“你换个地方下手行不行?别总打我爸头。”
“打傻了,我伺候他。”董曼青舀了一碗汤,重重放在孔千山面前,“傻了好!傻了不气人!省心!”
孔千山指着她,同孔静雅气道:“你看看你妈,你看看你妈,简直就是个悍妇!”
“爸——”孔静雅停下手,公平公正道:“也不全怨我妈,你今天一整天都没个好脸色,说话又夹枪带棒。”
“不吃了!”孔千山将刚拿起的筷子扔到桌子上。
正当孔静雅不知如何是好,门铃响了。她叹了口气,施施然下楼去瞧。心里犯嘀咕,除夕夜的访客谁会来呢?
显示器里安逸冻得原地直蹦,孔静雅开了门锁,诧异的看着他推着单车,从大门一路直冲进屋,哆嗦道:“太冷了,太冷了。”
孔静雅:“你不是陪爷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