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俩人都不信,那就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果不其然,原本对孔静雅扇了安承一嘴巴颇为不满的安文昌,迅速转移了注意力,颇为不屑道:“他酒醒了,也那样。”摇摇头,叹道:“这辈子是没救了。”
“爷爷别伤心。”安逸说:“你还有我。”
孔静雅拇指揉搓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望向依偎在安俊才怀里低声啜泣的杜茹薇。之前没细观察,杜茹薇和安逸的皮肤都偏白,是五官比例偏低的娃娃脸。但杜茹薇的面相苦,较安逸多了几分丧气。正是因为这几分丧气,使得人乍一瞧,认为他们母子俩不是很像。
安逸身上少年气重,又是一副纯良奶狗模样。孔静雅想,如果自己和安逸的缘分很长,那她一定保护好他,不让他拥有杜茹薇的沧桑。
若是多年以后,安逸成了下一个杜茹薇。诚然,自己也将果断舍了他。有心机可以,但没人会喜欢怨妇。
饭后,安逸送孔千山、董曼青和孔静雅出门,“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乌龙,真是对不住。我现在很羞愧,希望叔叔、阿姨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会~”董曼青把安逸本就拉得严实的拉锁又拉了拉,慈爱道:“你和雅雅结婚,就是我和千山的半个儿,哪有父母跟孩子隔了心的。”
孔千山拍拍安逸的肩膀,不善言辞:“是啊!”
回去的路上,只有孔家三个人。褪去假面,说笑了一晚上的董曼青靠在孔静雅的肩头,有气无力地哼道:“那不是个心性简单的孩子。”
坐在前排的孔千山嗤笑,“生在复杂的豪门,有两个一言难尽的父母,一个亲妈家族撑腰的混账哥哥。能依靠的只有隔着辈儿的爷爷,怎么可能真的心性简单。”
“哟~”董曼青来了精神,阴阳怪气道:“你还会分析人了呢,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你家那几个狼心狗肺的亲戚,这些年怎么就看不明白?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