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她有话要说,那男人靠近后半蹲下来,犹豫一下之后还是半抱起她托在臂弯里。
轻的可怜,承太郎低下头凝望她,又或许是他一直都很烦凑到身边来的女同学,也没有抱过其他人。
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总是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她很早就认识他了,可自己却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知道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胸膛的起伏已经十分微弱,脸上毫无血色可言,白衣已经看不出曾经的颜色,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生命在迅速流逝,承太郎难得用耐心而温和的声音轻声问。
西尔维娅勉强抬起手,只来得及抓住黑衣青年的领子,没有血色的手把黑色布料和金链同时抓在手里,可那沉甸甸的金属给她一种是热的错觉。
“可以让我最后看他一眼吗?”
“……好。”
说完,他便沉默地抱着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胸口和腹部的伤口,挪动身体带动着女人咳嗽几声,更多的暗色血液跟着流出来。他的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可似乎那些都不再重要了,从西尔维娅胸口处流出的暗色沾染在了他的衣服上,承太郎并未在意。
西尔维娅虚弱地靠在承太郎怀里,从这个高度她就能看清了。
那个金发男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坐起来调笑着恶意逗弄她,这或许是认识dio以来他最安静的时刻了。
她的心似乎也随着那把尖刀刺入而完全死掉了,温度和一切其他的东西随着粘稠的血液一同流出,再也回不到身体里。
不肯投入太多就是恐惧分别这一天的到来,然而每次她都太高估自己,她还是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