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闻庭说那人最近回了国,情绪使然,折断了最长的指甲,痛楚发了疯地窜遍四肢百骸。
文霖雅脸上失了血色,眼底漾出恐惧。
一抬手差点打翻服务员刚送来的咖啡。
天空传来轰隆雷声。
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忽然,一道闪电劈开天地间的暗色,同时也勾勒出文霖雅脸上的惨淡。
没比这糟糕的天色好多少。
文霖雅掐紧手心,竭力稳住慌乱的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您认识他?”
闻庭:“朋友。”
“这么巧啊。”文霖雅十分勉强地牵起嘴角。
闻庭像是没看见文霖雅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继续给文霖雅带去噩耗。
“他应该快到了。”
文霖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门口铃铛响起,她抬眸看去,整个人犹坠冰窟,浑身僵硬。
少年褪去青涩,沉稳加身,那双眼跟八年前一样如山间泉水般清澈。
就是这双清澈得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在这八年里无数次出现在文霖雅的噩梦中。
以致于刚一对视,文霖雅就把八年未见的人认了出来。
男人冲文霖雅略微一笑,就近选了个位置坐下。
文霖雅苍白着一张脸看向闻庭。
“您到底什么意思?”
闻庭淡声开口:“你和常又。”
文霖雅颓然低头,沉闷说:“他让我约南眠,看看是南眠赴约,还是您来赴约。”
闻庭:“理由。”
“他就是个疯子,能有什么理由?”
文霖雅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