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眠索性不想了,离除夕没几天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家提她想回去过除夕的事。
回家时,遇见韦蓉和南铭推着行李箱从电梯出来。
许久不见面,突然面对面,双方有些不自在。
韦蓉笑着打破平静,说:“今年我们去安城找南栎过除夕。”
南眠张了张嘴,想问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话都到嘴边了,就是问不出口。
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
涩得眼睛发酸。
结果就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站在原地目送韦蓉和南铭走远。
南眠心里一阵闷痛。
她知道自己是南家领养的,早就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
可在离开南家时,她心还是很痛。
现在,亦是。
心情不好就想吃糖,电梯到家这会儿,南眠吃了三颗。
到家收拾好采购的年货,趁闻庭去洗手间,南眠一次性往嘴里扔了两颗。
但在睡前,她所有的糖都被闻庭拿进了书房。
闻庭反锁好书房门,淡声说:“我说过我不反对你吃糖,但是要适可而止。很显然你现在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刚刚刷了牙,嘴里一点糖果的味道也没有。
难受的情绪像着了魔的藤蔓,一顿疯长。
南眠急出了哭腔,“闻先生你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多吃,真的!”
她对糖很依赖。
这时候拿了她的糖,几乎等同于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