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眠很自觉地走过去坐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问:“我能看看试卷吗?”
当时他觉得直说不许很有可能会吓到小姑娘,所以扯了个谎。
不曾想,他会输给试卷。
闻庭单手撑着餐桌边缘,另只手搭在小姑娘坐的椅子上,看起来是把小姑娘圈在了怀里,只要他弯腰,下颌就能触到小姑娘柔软的头发。
确实他也这么做了。
这个几乎贴合的距离,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沉稳得让南眠心悸,她不敢动,牢牢捧着杯子,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好累,能让我靠会儿吗?”
不等南眠回答,闻庭的下颌离开她的头发,靠在了她的肩上。
他脸朝她的颈窝,任由呼吸撩动她的头发,看她白玉般的耳垂发红。
南眠身体愈发僵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可、可以了吗?”
光线勾勒下,小姑娘清澈的杏眸在熠熠生辉,这会儿过于紧张,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好歹小白兔还能直面猎人,她连半抹余光都不肯给他。
闻庭作弄似的碰了下她卷翘的睫毛,“你那晚亲我的时候,我有没有问过这句话?”
“没、没有。”
完了,那天晚上的尴尬还是来了。
和此时此刻的紧张交织在一起,南眠只想原地消失。
闻庭像是没看见她的尴尬,说:“不喝牛奶吗?”
这个状态哪儿还有心情喝牛奶?
不过南眠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喝完了。
“真乖。”闻庭搭在椅子上的手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嗝——
南眠慌忙捂嘴,眼神尴尬地飘向闻庭,“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