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刚六点半。
闻庭正好晨跑回来,这是南眠第一次见他穿西装以外的衣服,依旧是气质斐然,和平时严谨规整的打扮相比,现在很有少年感。
——不惹俗世的那种禁欲少年。
“怎么起这么早?”闻庭知道她有起床困难症,尤其是在周末。
他把补课安排在下午,就是为了让她可以睡到自然醒。
南眠转身就朝外面晴朗的天空张开怀抱,抑扬顿挫,“一日之计在于晨呐!”
其实是怕再经历一次昨天的惭愧。
闻庭顺着往下说:“确实。那你以后周末跟我一起晨跑好不好?”
南眠:“……!”
她连早起都很困难,还晨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算是体会到了。
好在闻庭后面又说了句我开玩笑的,然后就回房间洗澡了。
下午去学校,闻庭送的她,并说:“晚上我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
“我顺路。”
这句是回答,也是通知。
上位者不容他人反驳的气场在这一刻展露。
南眠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摁着脑袋点了点,“那就麻烦您了。”
车里还有她身上的香甜味,糖味儿比奶味儿重,闻庭知道她有心情不好就吃糖的习惯,但糖吃多了不是好事。
高考失利后,她就因为糖吃得太多到医院躺了三天。
等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闻庭才发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