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计划,只不过被两人一搅和,计划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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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静音充电,屏幕上方弹出微信的提醒框,闻月没看到。
耳机切换到下一首歌的间隙里她隐约听到有敲门声,以为是幻听,她摘下一只耳机,食指轻轻挠耳朵,谁料敲门声愈演愈烈,门板要被拍碎的节奏,闻月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闻松最后用钥匙开了门,客厅的光漏到卧室棕色的地板上。
她站在暗处,闻松站在黑白交界处,背后一片敞亮,男人的脸却阴测测的,他提着沉重的步伐像个厉鬼一步步逼近她。
酒精的味道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散开来,闻月下意识打颤,光脚往后退,腰抵到桌角的时候吃痛叫了声,紧接着腥味和酒精味一起灌进鼻腔。
“你是不是永远学不会安分?”
闻松扇了她一耳光。
始料未及,难以置信。
池芦芝不知何时站到了门边,闻池贺也进来了。
男人再次抬起手的时候,她没躲,眼睛死死的盯着闻池贺,少年回视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得到了所有的爱和荣誉,却连怜悯都懒得施舍给她这个亲姐姐,很难想象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她原先以为闻池贺只是不懂事,原来不是,他和他们一样。
云层被拨开,露出银色的边,祥和的氛围里夹着几丝酸意。
“没人帮我,”酒吧里,闻月趴在台子上给谭银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我让谭末来接你。”
闻月喝了不少酒,根本听不懂谭银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说:“我现在只有你了。”